“都没有人看电影了，也没有人记得我们了。”总觉得电影是谈不上“沉闷”的，《丰裕纵横杨玉环》虽然节奏很慢很慢，镜头会等着跛脚女人一步一步踏上楼梯，固定的机位就怼着零零散散的观众一动不动，聚散离场时的空境会停留着许久，可是这样去情节化的、陈列状态的表演会冲淡媒介的隔阂，银幕亮光散着观众的脸，凝神聚气地同谋百无聊赖。剧院空间的解构使三段不同的时空坍塌，“演员”与“窥探者”的相互关系在流动，画内空间的《波多野结衣》成了听觉连续的信息流。没落的老剧院与老电影贴画，潮湿粘稠的雨夜，骑着摩托的人、鬼魅般嗑瓜子的女人、日本男人与饰演自己的石隽，一台姻缘计算机与半个寿桃，透过蔡明亮的镜头能感受到迷影者深切的热爱，他把当下的城市与时空当成过去一样怀旧，正如那个跛脚女人会走下去，片尾字幕会升上来。